To hear and to be heard.
我的界限在哪裡?我可以沒有界限嗎?——《死亡藍調》
現在要知道一本書的出版訊息真的越來越難,卜洛克出新書我居然是半個月之後才看到有朋友寫,也還好有看到,不然要從分類進去找新書也不知要等到何時。
看他的作品當然已經是一種「朋友」感,二十幾年來如果有錯過應該也是不小心。一進入這個故事時,覺得嗯嗯,作者你的腦子裡是一直放著哪些東西呢,這幾乎有點附身感的文字,應該會讓有些人不舒服--另一種應該就是像我開始在想作者的腦子裡究竟是如何編織出這個故事的。
(以下有故事情節)
一個出生在大家庭的男子在走入一間酒吧後,和一個女子一同離開,然後就殺了她,還姦屍。
然後,然後在之後的很多日子他一直回味那一刻,但同時間他開啟了另一個人生,努力努力工作後結果有了一個小事業,認識了一個喜歡的女人,他懷疑他自己可不可以擁有一切,但後來他有了。
他成為了兩個孩子的父親,大兒子興高采烈的想幫不知從何而來的父親做DNA檢測當做生日禮物,他擔心起在某個警局裡有個勤奮的員工開啟了一個舊檔案,然後比對到他,接著就進入了一連串主角的腦內風暴……
有沒有可能這會是我最喜歡的一本卜洛克作品呢?
會這麼說的原因是,他描寫出了我不確定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那一刻,是他也不是他的瞬間。
可以對人言語欺凌到什麼程度?
可以對人肢體暴力到什麼程度?
可以偏離這個社會的「共識」到什麼程度?
有多想感受一個生命在眼前消失的程度?
有多想,多想,確認自己殺死一個人的感受?
我的界限在哪裡?我可以沒有界限嗎?
曾經在一次較為激烈的爭吵中,拿著手上的菸往對方的手臂燙去。後來想想當時有種慢動作的感覺,一面有個我很憤怒,一面覺得這樣是不是太抓馬,但其中有很大一面是,咳,真的沒有什麼機會可以這麼做,我很想試試看,我想試試看那個不應該是我但其實也是某個我的我,做了之後會怎麼樣。
所以作者把主角放到一個最「不對」的狀況,然後給了他很大的快感,所以之後的整部小說我們都在想著,他是不是會再來一次。
在我的閱讀經驗中,這是一個較少被書寫的面相,這個「會不會」與「我是誰」一直在主角的心中重複提起,但重點來了,他姦屍過一個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是一個我們身邊的朋友。
(也可以說不代表他不能改過自新阿)
(但這絕對不是個「要不要改、會不會改」的問題)
更別提他那幾乎沒有什麼摩擦的就讓老婆小孩接受了的設計。
這故事就回到他自己。
他還是會自己一個人去酒吧,然後在腦子裡編織一段情節,但他回家了。
而我們再也無法去給這個人下個tag,我甚至會想說,人家老婆小孩都沒在意了,只剩下你還記得殺人要付出代價。
只是這不是卜洛克想要討論的重點了。
不是很確定有些資料中提到這本書是卜洛克自費出版,是因為他不要為難出版社,還是出版社有意見。我打算把紙本書賣了,來個電子收藏一下。
不過,這次書介寫的真是不太好啊。